“难道大地什么也不向我诉说吗?”

【授翻】【贱虫】Seeing the Real You 眼见为实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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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这跟我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后来的后来,彼得就很难解释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死侍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还有他到底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以及爆炸发生的原委。

但事实上,彼得已经根本不在意这些破事儿了,因为身边所有的东西都炸开了花,整栋大楼向他压过来。他正忙着逃命,尽量不让自己在这儿一命呜呼

你懂的。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周二夜晚。

他连滚带爬的时间多于跳来跳去,最后终于倒在一个屋顶上——说真的,其实任何带盖子的地方都行,他现在可不挑三拣四。但是果然只有高高远离的屋顶才会让他感到安心……他浑身上下都在疼。他试图起身,但没能做到。他喘不上气,心里迷迷瞪瞪地地想着这可糟了,因为氧气对于那些愚蠢的小东西——比如脑细胞或者别的什么——很重要来着。

然后突然有人在他脸上扯了一把,就好像硬要把他的皮肤从骨头上剥下来一样。除了这里指的当然不是他的脸,而是那该死的面具……

彼得闻到了纤维的焦糊味,不由得干呕起来。从他喉咙里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怪响,紧接着又是一阵破碎的咳嗽声。他的面具被拽下来时发出的声音令他吃痛地瑟缩了一下(有时他的制服感觉就像他身体的一部分,眼睁睁看着它被扯成碎片简直太难受了),下意识地转身就跑。但是他还没跑多远,就撞上了墙。

他仍狂咳不止,此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不要让自己窒息而死,所以他很难将注意力放在眼前模糊的人影上。那人看起来一块红一块黑还挺眼熟并且离得太近了

“……额你需要人工呼吸吗?因为哥超会做的!虽然我可能更适合做那个吸的而不是吹的人假如你知道我在说什么的话。我还喜欢咬,真的,女孩儿们都喜欢得不行。你要我做人工呼吸吗?我保证不会咬你的,除非你想让我咬。小蜘蛛?你想让我咬你吗?”

彼得想去死了。

“……走……开……”他烦躁地说。他低下头,把脸贴在膝盖上。

他现在能对付很多事儿。但死侍可不行。死侍的话绝对不行。

“哦得了吧伙计,我真超扎心的!这一点都不炫酷!我正在践行英雄事迹救你的小命哪!”

彼得有好多想反驳上面这句的话,但是他几乎喘不上来气。

“爆炸……?”他呛了一口。

“嘿,这可不是我做的!是那个小绿人干的好事!你不能把所有锅都推到我身上,除非你能证明我参与了肯尼迪的刺杀行动。”

绿魔。所以彼得对于目前一锅粥的判断是正确的。太棒了。要是眼前能停止天旋地转就更好了。

一只手出乎意料般小心翼翼地触摸他的脖颈。“我知道,人们都说你在快晕过去的时候要把头贴在膝盖内侧,但这根本就是胡扯——有一次我的头就在两腿之间,那感觉可是糟透了;虽然没准是因为当时我的整个上身都不见了……我说到哪儿了?哦对。当你喘不上来气的时候,你最好不要把脸压住。要我说这会起反作用。所以把脸抬起来。你懂的。呼吸。深呼吸。”

彼得抬起头斜视着他。解决它,他想说,你以为我在干什么

但死侍的脸……面具……看起来不大对劲,有些微小但确实存在的变化让彼得忘记了所有要说的事情。

因为……该死。

该死!

他的脸变得煞白,整个人惊慌失措。

他的面具不见了。他的面具是几英尺之外地上的一块烧没了的破纤维布。死侍不应该看到他不戴面具的样子的。死侍永远都不该看到。

“卧 槽,”死侍缓缓地说。他盯着彼得的样子让彼得浑身发毛,虽然他平时也经常在不合适的场面诡异地偷瞄他,但这次尤甚。

“你逗我吗?”他最后说道。“你才几岁啊你?十二岁吗?”

彼得对他怒目而视。真的假的?这才是重点吗?

“我有几次险些伤到你!你应该说点什么的!操!兄弟!我不伤孩子。我只会削他们的头,然后用糖块砸他们头顶。有时我的确会打屁股,但那是他们太调皮了。我以我童子军的名义保证。”

“你不是童子军。”

一只手拍着他的后背,动作僵硬并且力道很重,彼得几乎一个白眼就翻上去了,假如不是看在死侍很努力的面子上。呼吸,他默默想着。只要……保持呼吸就好了

过了会儿,背上的抚摸变得轻柔了些,甚至可以说是有点舒服。彼得试图把注意力放在背后那只手的节奏上。这很有用。

呼气……吸气……呼……吸……

加油,彼得……集中注意力……这一点都不难……

很奇怪,心里的那个声音听起来总是有点像美国队长史蒂夫。

“哥们,”死侍在长久的静默后开口。他听起来好像吓坏了。“我应该打电话给你爸爸妈妈吗?他们需不需要……我不知道,额把你接走?”

“我的……?啥——……?”皮特愤怒地磨着牙,感到自己被侮辱了。“我不是十二岁。我都二十一了!”

死侍的手顿了顿。“好吧好吧,”他说,“想再来一次爆炸吗?”

彼得叹了口气。“……跟你没有关系。”

“你瞧,假如你真的才十二岁那我麻烦就大了。我会恨后悔……嗯,偶尔朝你开枪,给你丢炸弹还有把你下一座大桥更不用提那次我……”

“……十七!”彼得咳嗽着说。“我快十八岁了,行吧。你别说了……”

他又咳起来,呼吸仍然难得要死,但至少感觉不像一群大象在他肺上跳舞了,更像是在跳华尔兹。

“这也不行。有一两次我都对着你*起了,你知道,现在我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大人渣。我的意思是,就算我也有底线,虽然他们可能不高,但我是有自己的标准的。小孩子可根本不在我的狩猎名单上面……”

彼得呻吟一声。他的头真的很疼。全身哪里都疼,说实话他头晕目眩,十分想吐,根本没心情讨论这些。

“……不用刮胡子?讲真,你看起来还没长胡子,但是你的腿显然……额,你的衣服太紧了……”

死侍已经在胡言乱语了。彼得知道这可不妙。死侍总是滔滔不绝地说废话,甚至当你把他的头摘下来他还是不会闭嘴。但像这种语速飞快,惊慌失措的胡言乱语只会发生在事情急转直下之前。

“……以及我勒个草,你的制服为什么这么紧,哥,你不知道这样人们会追着你发情吗?你怎么想的?你的父母怎么可能会让你从家里出来,穿得像个红黑相间的脱衣舞娘(candy stripper)……”

“……我想你说的应该是志愿护士(candy striper),虽然我觉得你可能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隐约记得托尼也向他指摘过他的制服,但他相信不是因为太紧了或者看起来像个跳舞的,而更像是,弹性纤维?!你疯了吗?!这根本不防弹!

“等等……你有父母吗?难道你?……别告诉我你是个孤儿,千万别,这个设定太狗血了,糟透了,感觉就像我烧了一整个宠物医院还是别的什么一样,真的伙计,你得……”

“你能……别说了吗?”彼得绝望地问。“拜托。”渐渐窒息此刻看起来越来越像是合理的选项了。

“我没看过你的主线刊,所以我根本不知道,好吧?我甚至不知道这是哪个宇宙——我把你从桥上扔下来过吗?”

“……好像是没有?”

“好吧,那么就不是那个宇宙。”

彼得想站起来,很大程度上是想从死侍身边跑开,但是所有试图动弹的念头全部都被左腿传来的剧痛塞了回去。他眼前发白。他一定有一两秒的时间失去了意识,因为下一刻他所看到的是死侍离他前所未有的近,他自己则躺在地上,双眼望天。

“啊哦,哎,唉。这可不行。”死侍宣布道。“我不觉得你的脸原本就是烧伤的,但是我又知道什么呢……”

“太棒了…”他哑着嗓子说,“现在我要吐了。”

一张好奇的红黑色的面具向下瞅着他。

“哦。嘿。跟我走吗?”

“不要。”

“别这样。搭档总是互相照顾的。”

“……不是搭档。”彼得闭上眼睛,使劲咽下喉咙里升起的胆汁。“有多糟……?”

死侍安静了一瞬,但仅仅是这点时间已经让彼得感到很不妙。

“呃,浅得跟鸡爪子挠的一样,对吧?我的意思是,我的脸经常遭殃,基本上全是疤,所以……”

“有多糟?”彼得固执地重复道。

死侍长呼一口气。“哥们。你的腿就像个肉串。一根生的。另外一根被烤焦了。比较糟糕。真的有点……不妙。”

“……天呐……”他暗自叫苦。

这解释了那令人难以忍受的疼痛,好吧。

虽然他能比常人恢复得快许多,但即使是他的自愈能力,处理这样的伤口也要花上几天。

他绝对不会这个样子回家。仅仅是想一想保持任何直立的姿势,在他的腿上施加任何压力,就让他冷汗直冒,一阵反胃。绝对不行。

“记得提醒我……最近不要再这么着被炸一下了…行吗?”他气喘吁吁地说,“这可……不像别人告诉你的那样有趣。”

“好。相信我,我懂。”

他或许确实知道,彼得突然意识到。这听起来竟然挺安慰人的。

死侍点点头,突然看起来下定了决心。这一般都不是什么好事。

“那成吧……现在只能做一件事了,对吧?”他靠近彼得。

“你要现在了结我吗?”彼得问道,半张着眼睛,但有半分认真。“我现在可不能阻止你…”

“别傻了(be a dweeb),”韦德听起来真的有点恼火,“或者说,别比以往还傻(dweeber)。”

“那……根本不是一个单词……”

“哦闭嘴吧。你是谁?语法队长(Captain Grammar)吗?你是来纠正过去进行时的错误用法,还是要用牛津逗号(oxford comma)*把别人戳瞎?”

彼得笑了。

然后他就昏了过去。这或许对他来讲是件好事。

TBC

*注:牛津逗号(Oxford Comma),指的是用英文枚举一些示例的时候,紧跟在并列连词(通常是 and 和 or)之前的那个逗号 EG: I like Spider-man, Deadpool, and Wolverine. 这里“and”之前的逗号就叫做牛津逗号/哈佛都好,总之是一种硬性语法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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