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大地什么也不向我诉说吗?”

【翻译】【Obikin】Starbird 星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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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立难安的感觉糟透了。

它啃噬你的骨头,无情地消磨着你的耐性。你的头脑里被狂飙的焦虑和期望所占据,虽不知其为何物,不晓其原委,但却没来由地感到害怕。

安纳金在“坚决者”号中乱逛,脑袋里俨然是另一个战场。方才他们在与分离势力不期而遇的一场小规模冲突中取得胜利,只是……赢了而已。他对自己的想法嗤之以鼻。那怎么能被称作是胜利?他甩不掉士兵们前仆后继牺牲的影像。那么多条人命,都算在他头上。只要他能再快一些、再聪明点,他就能辨识出那个陷阱,他就能拯救他们。

他已经习惯于战争,以至于都快不记得战争开始之前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了。有时他觉得自己根本不在乎。但当他看着人们死去,成百上千地被屠杀却束手无策,这让他感到麻木,恍惚。他纷杂的思绪正不受控制地拧成如同肌肉筋腱般的绳索。

他叹了口气,一只手漫不经心地揉着后颈。他需要休息,暂时从这些事情中抽出身来。他的休息室如同一个保险;他只想着躺下来,或许是躺在地上,然后盼望着自己能够奇迹般地睡着。把自己一个人关起来看起来像是在逃避责任,但这至少比直面他的部队要好得多。他们不该看到他这个样子;假如他对自己都没有信心,那他们还怎么能打起精神来呢?

他多少希望欧比王能替他出面安抚那些士兵们;欧比王还没从旗舰上下去,以及他一直都能言善辩。他肯定能处理好的。

只不过此人目前正随意地倚在安纳金休息室的门口呢。安纳金很想叹气,他希望身边的气闸能够突然弹开,把自己蹦到外太空去。看到自己的师傅并不能让自己的心情变得轻松一点。

“啊,你在这儿。”欧比王看到他出现在转角处后友好地招了招手。

他的师傅总是惊人地敏锐;安纳金甚至根本来不及做出战术撤退,装作他根本不在那儿。虽然这并不是说他会这样做。首先,这里没有任何可供藏身的地方;他并不情愿把自己塞到通风管道里去。其次,每次见到欧比王都想让他更靠近一些,这个人的就像有超乎常人的引力一样牵引着他。

“我得祝贺你没在这次突袭中丢掉小命,”欧比王说道。安纳金知道他绝无恶意,但这些话就像刀子一样把他割得面目全非。“假如没了你的领导,事态会糟很多。”

“又或者,”安纳金静静地说,一边输入房门的密码,“事态会好很多。”

欧比王跟着他走进窄小的房间中,他的表情温柔又迷惑。

“安纳金。这不是你的错。”

“不,这都是我的错。”安纳金叹着气说。他没心情争论这些;他没感到恼火,也并非抵触。他只是知道这是不争的事实,而这让他丧失了所有乐观的想法。他满脑子只有——愧疚;悲伤,以及假如他能够做得更好人们就根本不必死去的自知。

他坐到床上,目光盯着墙壁。他有点想让欧比王走开。但他又不想被丢下一个人。

欧比王在他旁边坐下,他们的肩膀碰在一起,他手轻轻一挥关上房门,接着抬起手臂搂过安纳金,把他环入一个小心翼翼但是坚定的拥抱中。安纳金懊恼地想要挣脱,借此表现出他并非那么顺从,但当欧比王轻柔地穿过他的头发,安纳金原先的小算盘立马蒸发得无影无踪。他想让自己师傅就这样抱着他,直到生活再次变得明亮起来。

“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知道我无论说什么都不能让你好受一些,”欧比王低声说道。安纳金惊讶于他声音中的恳切,和饱含的情感。他的言语中满载的忧伤甚至比安纳金更甚。“我只能对你说:虽然你没能救下那些人,但是更多的人被你赋予了生的机会,几百,甚至上千。这绝对不是一个公正的结果,但这是我们能得到的最好的了。别让自责毁了你。”

他的话很温暖,钻进安纳金的心里,让他找回了丢掉的东西。欧比王也通过原力安慰着他,安纳金因此有时觉得,他师傅的存在柔软而和煦,和他所知道的其他绝地截然不同。

“谢谢。”过了一会安纳金才说道,边从拥抱中退了出去。

欧比王是对的;他并没有感到…更好受一些。愧疚感和悲伤依旧留在原地。但是他的师傅也在那儿,不知是他的哪一个方面激励着安纳金坚持下去,亡羊补牢,并且下次做到更快更好。没人能从把自己锁起来的解决方式中获益。

当他抬眼望向他的师傅的时候,欧比王满意地哼了一声,再次揉了揉他的头发,站起身来。

“那么晚餐时见了。”他轻笑着转身离去。

安纳金在门关上之后依然没能停止微笑,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

~

晚餐就像在任何一个挤满士兵的歼星舰上一样热闹。安纳金走进吵闹的大厅时不由得暗自叫苦,并尽可能使自己不那么引人注目。他看见欧比王和一群人围坐在不远处的桌子旁,于是立刻决定自己一个人坐着,待在角落里。他仍然不相信自己能够泰然自若地和属下相视一笑。

他找到一张没有任何人的靠墙小桌坐下,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可是原力突然开始在他身边不安地嗡鸣,一条面包缓缓地从他的盘子中升起,悬浮在几英寸高的位置。安纳金慌张地四处张望,做好准备反击无论是哪个宣称戏耍食物的无理之人。但没人注视着他,而原力使用者的气息又如此熟悉。安纳金的对上了餐厅对过他师傅的眼睛。欧比王咧嘴笑了,眨眨眼,转身回去和身边的某个克隆人说了些什么。

安纳金吃惊地张开嘴。他莫不是在做梦吗?欧比王,绝地意志的代表人,刚刚真的无缘无故地就用原力把面包拎起来了吗?安纳金连忙甩了甩头,定睛再次审视他的食物。

面包仍确切无疑地飘在空中。

他颇震惊地盯着欧比王。这难道不算违反绝地信条?这几乎算是和每一条规矩对着干了吧?虽然欧比旺看都没看他,但他绝对是浮起食物的罪魁祸首。

真的是目无法度。

安纳金连忙把面包拽下来咬了一口,但旋即又有另外一块食物慢悠悠地腾空而起,吓得安纳金差点呛住。餐厅对过,欧比王正略微挑起眉毛,用几周以来安纳金见过的最为无辜清白的表情看着他。

好吧。假如他的师傅决意随心所欲地运用原力做如此不绝地的蠢事,那么安纳金也能。他试着抓举欧比王桌上的食物,但他的师傅平静地压制住他的行动。他轻轻松松地让自己身边所有食物保持原样,同时却让安纳金盘子中大半的食物七扭八歪地浮在空中。他擒住安纳金的目光,恣意挑衅。

安纳金都开始怀疑自己感官是不是出了问题。

他有一会儿放弃了挣扎;他疲惫不堪,肯定赢不了自己的师傅,假如他不想吸引人群的注意力的话就更不可以了。他一把夺过戳着自己脸颊的面包,狠狠地把它掰成两截。简直是地狱。他就在地狱里。他的师傅疯了,而安纳金却需要以这种状态对付他。

当他那块布丁都开始晃悠的时候,安纳金终于起身走向欧比王坐的地方,脚步快得就像是在飞奔。他没敢回头,多半因为害怕看到自己正被一连串的食物追逐的景象。他的师傅油滑地笑了一下,向旁边挪动了一些。

“啊,安纳金。很高兴你终于加入我们了。来吧,坐这儿。”

安纳金沉默地盯着他,随后挫败地叹气坐下,把自己塞进欧比王和墙之间那小得可怜的缝隙中。最后,他几乎像是坐在了他师傅身上,这对他来讲既是今天发生的最为不幸,也最幸运的事。他不敢肯定。他用余光扫到欧比王的表情;他的师傅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好吧,至少他们中的一个玩得不亦乐乎,以及,兴许,是知晓整个事态走势的那个。

安纳金轻点头回应士兵的问候,甚至露出了一个他随后意识到并非强迫的微笑。当他看向他的部下的时候,士兵的眼中并无为死去的弟兄而愤恨的责备,尽管安纳金知道它们本该出现在那里。士兵们很快便回到先前的话题中,没有因安纳金的出现而变得不自在。安纳金万分感动。他心里感到…轻快多了。

他原本试着让自己待得更舒服一些,但事实是根本没有这种空间,而最后变成他背靠墙,腿搭在他师傅的膝盖上,这种局面。安纳金的脖子,一点一点地变红。

“怎么了,安纳金?”欧比王用他最为镇定自若的口吻问他。安纳金决意要不然一拳揍在他脸上,要不然就吻他算了,这是早晚的事。欧比王挑起一边的眉毛,好像听见了安纳金的小心思。安纳金祈祷他没听见。

他俯身向前,在他的师傅耳畔低语。

“那些吃的。难道那不算滥用原力吗?”

欧比王挤了挤眼睛,递给他一杯饮料。

“当原力无聊的时候就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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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敌军擒获。

数月来的战事,每天都产生全新的危机与挑战,让被抓这个概念和实体都变得不再那么恐怖。至少他还好端端活着,安纳金心想;他仍有机会逃离。或者有人会来救他。

这几乎像是为他的休息提供了契机。

他们甚至都没把他扔到引力场中去;只是简单地用看起来像是某种光制成的怪异手铐铐住他的手腕,把他绑在地上,留他一个人待着。

他盘腿坐定,被缚的双手放在腿上,双眼紧闭,静默地处于囚室的中央。他在等待,尽管仍不确定为了什么但仍耐心地蛰伏。他的脑袋里萦绕着一片慵懒的兴致;有人注意到他失踪了吗?他们对此会有何反应?他在考虑自己能不能在救援小队被派出之前先逃出去。

随即他意识到自己同样不晓得被抓的原因。难道他们要索要机密信息?或者仅仅是勒索?还没人跟他说过话呢。他只是被关起来,仅此而已。

他睁开眼睛,轻轻拽了拽束缚他的锁链,试探它的力度。令人惊讶地是锁链出奇地结实;他心想这是不是为绝地特制的。它发着微光的样子让他联想到光剑,尽管看起来并没有多大伤害力。

安纳金又拉扯一番,但显然不管用。于是他叹了口气。

被困敌营绝对意味着许多事,但首屈一指的绝对是令人忍无可忍的无聊。

他决定试着联络欧比王,仅仅是因为这看起来总是个不坏的选择,而他也有几周没见过他的师傅了。

从连接另一端传来的疼痛立刻击中了安纳金,几乎让他忘记呼吸。他惊恐地回到自己的意识里,瞪着双眼,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这不是在战场上,也不是负伤;这是他的师傅在疼痛和恐惧中被残忍地折磨

安纳金试图平息自己的呼吸,接着又一次触碰欧比王的神经。他对接踵而至的影像毫无防备。

他说不清自己看见的究竟是什么,眼前涌现出模糊、狂乱的画面,和不属于他的片段的情感。而贯穿其中的只有精神上的痛苦。欧比王在剧痛中变得扭曲,他的声音沙哑但却固执地告诉某人见鬼去。一道灼烧的痛感横亘在他的后背上,在下一次电击席卷他的整个躯干时他狠狠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他的脑子里也有试图打碎屏障的邪恶事物,他——

尖叫和第二波疼痛同时击打着他。

安纳金阻断联结,踉跄地转身而去,接着意识到那声尖叫来自自己。

他的前额冷汗密布,师傅的疼痛就足以让他感到浑身不对劲。他的心跳发出隆隆的响声,他的思维发疯般地咆哮,他试着停止慌乱可是就是不行;欧比王有危险,欧比王正在备受折磨而他却束手无措,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他不——

牢房的门猛地滑开了。他抬眼望去,四个士兵走进囚室。安纳金打量他们的面庞和怪异的制服,不知从何开始,根本无法集中注意力,他的师傅的疼痛仍附着在他们的联结上,尽管他已经暂时将它关闭,但仍无法忍受其残留的触感,他就是不能——

其中三人在他身侧和身后站定,举着爆能枪对准他。第四人走到他的面前,手里拿着一个便携式的全息投影仪。一个模糊的影像弹了出来,上面是——

欧比王。他了无生气地被绑在一个陌生的束缚装置上,浑身颤抖、伤痕累累,精疲力竭,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看见了吧?这是个绝地,就跟你一样。他拒绝告诉我们任何事,所以——”、

“他 在 哪 儿?”安纳金愤怒地嘶声道,并未注意到自己正奋力地拉扯着锁链。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荧光投影出来的他的师傅身上。“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男人不悦地看着安纳金。“只能说我们知道如何对待你们这些绝地渣滓。虽然这一个尤为顽强,我不得不承认,但是你们那些把戏还不是只能保全一小部分自己的同胞么。没有人是无坚不摧的。我们就来看看你是否能比——”

安纳金没再听那些话了。他耳畔的轰鸣几乎变得震耳欲聋,他甚至觉得自己能听见他的师傅在低声呼唤他的名字。

面前的男人突然噤声,困惑地抓着他的脖颈。安纳金能够触摸到他的脉搏,感受到生命在他手底下流淌的生命。究竟是安纳金,还是原力自己,把那个男人拎到空中,阻断了他的呼吸呢?

剩下的士兵试图靠近他,但此时的安纳金是愤怒和恐惧的化身,他的眼神冰冷刺骨,心却如燃烧熊熊怒火的熔炉。原力孕育而生之人无需为凡人所困扰。

他把四个士兵狠狠地甩到墙上,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指尖隐约环绕着闪电的火花。他甚至没劳烦伸出手来——此可他便是原力本身,姿势便无关紧要。他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感知到生命的火焰渐渐熄灭。但他丝毫没有愧疚之感;他的脑海里一阵颤栗的恐慌,这让他没时间去质疑自己的任何事。

他手腕上的锁链在声与光的爆炸中应声而落,而下一秒他已经冲到了囚房的外面,门被一把掀起,在对面的墙上被砸得面目全非。走廊里还站着一名士兵。在安纳金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前,他就已经被牢牢地钉在几米高的墙上,绝望地抓挠脖子,妄图得到一些氧气。

他没有感到怒火中烧,他并没有被愤怒烧昏了头。他感到惶恐,冷,他不住地颤抖,残忍的魔鬼在他的心里低语。假如已经来不及了呢?假如他已经——

“他在哪?”阿纳金咆哮道,声音如同雷鸣,走廊的灯光一同忽明忽暗地闪烁。

守卫摇了摇头。安纳金攥紧那人的脖子。

“欧比王·肯诺比,另外一个绝地!你们把他关在哪里?”

男人伸出一只颤抖的手,指向右侧。安纳金任由那人掉到地上,自己则早已脚底生风。他的思维无法再跟上情感,他的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他需要找到欧比王。

转角处有人朝他射击。安纳金甚至都没停下脚步:他俯身在能量束中穿梭,从士兵的手里一把抓过枪,朝他扣下扳机,接着继续前进。

愚蠢。你们伤不了原力。

他打开自己的感官,搜寻自己的师傅,席卷而来的疼痛甚至令他加倍的慌张。欧比王不仅仅在备受折磨;他已经停在了死神的门前。安纳金已经失去了太多东西,他无法再忍受悲剧重演。

走廊和士兵都一闪而过,成了从他眼角滑过的影子。他失控了。他的脑袋里回荡着一个声音,一个不属于他的声音。它怂恿他杀光那些人,杀掉所有人,血债血偿。他们该死,那声音唱到。安纳金表示同意,他可以大开杀戒——他们与他比起来简直不堪一击,只要稍稍拧一下手腕——但他现在没这工夫

当他站在右侧的囚房门前时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他的心跳声和血液的隆隆声盖过了自己理智。他隔空滑开紧闭的门。

欧比王被悬挂在囚房中央,不省人事,他的头耷拉向一侧。一个士兵站在他面前的控制台前;安纳金用恐惧的原力将他扔到一边。他甚至想都没想。

他将引力场关闭,双手接住掉下来的师傅,急忙地让他枕在自己的腿上。他看起来虚弱,但是活着,当然,阿纳金知道——

他不知所措地轻轻刷过欧比王的意识,试着叫醒他。当他的师傅在疼痛的呻吟中缓缓将眼睛睁开时,他几乎感动得掉泪。那双眼睛筋疲力尽,布满了血丝。他们到底把他关了多久?

“安纳金?”他皱眉问道,那样子看起来就像是不相信自己究竟看到了什么。安纳金试着抱住他,用尽可能轻柔的方式;他能感受到欧比王的伤痛和疲惫,也不敢看他背上的伤口。他只是抓住了他的手臂,徒劳地想要掩饰自己双手的颤抖。

“我以为——我还以为自己来晚了,我以为,”他埋在欧比王的肩头啜泣,好像他才是那个受到伤害的人。他知道欧比王尝试动作有多么困难,但他的师傅还是抬起一只手温柔地放在安纳金的头上。“我差点就把他们都杀了,师傅,”安纳金小声说道,舌尖上隐约浮现出腥甜的气味。他明知欧比王绝不会赞同这点的,但他不在乎。“我本可以把他们都杀了的,我差点就这样做了,为了你,只要能救你——”

“安纳金,”欧比王说,他的声音很虚弱,但他让自己镇定下来,一副乐观而坚定的样子。当他再次看向安纳金的时候,他眼中坚决的神情差点令安纳金颤抖。“不用这样。我很好。让它去吧。”

安纳金攥紧拳头,但这已经足够;他的师傅悄声发出的命令已经让他的世界停止旋转。他又恢复了理智。

欧比王斜靠在他身上,喘着粗气,好像呼吸都能带给他疼痛。

“答应我你不会再为了我丧失自我,安纳金,”他轻声说,“别像这样。”

别像…?安纳金张口欲追问下去,一头雾水,但他的师傅紧接着失去了意识。

其实,幸亏他没有问下去,安纳金很久之后想到。那时候他们已经平安登上“调停者号”(the Negotiator)赶往医疗站了。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否做出这个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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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尾链接请走pan 大约十二月中旬会再放出文字版(有点怕)]

链接: https://pan.baidu.com/s/1q9Sy9y_bruj7THXq6cKpwQ

提取码: 2si5

END



(译者叨叨:感谢各位看官阅读到这里!要是喜欢的话不妨去AO3给作者姑娘点个kudos吧!另假如有佳文也可以推荐给我我有时间会翻出来的( ̄▽ ̄)"→虽然可能只会翻T及T以下 接下来一阵子大概会先乖乖翻几章confession但是还会翻些短篇做调剂)

(另外重起一行给我的狂拽炫酷d炸天的前同桌 @七旬 ,爱她!我对她的爱可以点亮光剑!谢谢她给我翻了最困难的18行!)

(如有文字上的疏漏请不要大意地指教!谢谢大家!下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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